说完此话,老道一甩拂尘便走了,只留下错愕的朝云和李诀。
小道童看了看走得像神仙般轻快的师祖,又转头看了看愣住的小娘子,悄声说:“娘子,师祖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说罢,这小童子也撒开腿跑向了师祖,跟到了师祖身后。
朝云问李诀:“爹爹认识方才那道长吗?”
李诀皱眉道:“不曾见过。”
“好生奇怪,难不成不是这里的真人?头一回见道士说自家道观凶恶的。”
朝云撇撇嘴,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。
倒是方才那小道童,说话伶俐,长得也可人。
李诀倒是频频回头,看向那位道长。
此地凶恶,什么意思?
难不成这道长知道,他今日在后山做了点安排?
不过那安排,全都是为了朝云好,又怎么会凶恶呢?
这老道,是在胡说,还是真能看破什么?
朝云拍了拍帷帽上沾的灰,再度戴上,遮住了面容。
到了后山,李诀借口要去看看水边亭子上刻的诗文,将朝云带到了亭子之中。
亭前的确有块古碑,相传是晋时传下来的,字迹飘逸,只是落款不明,多有来此临摹之人。
李诀并没有带纸笔,只是光凭一双眼睛看着。朝云只是瞥了一眼,心想:这有什么好看的呢?
李诀侧个头,告诉朝云:“你那手字,若是能练成这样,爹爹便满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