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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云道:“爹爹,云儿…她什么意思?”

李诀道:“云儿瞧见那人了。”

“她……”与父亲说这些话,有点难出口。朝烟思索片刻,才问,“云儿觉得那人如何呢?”

“她说是个有意思的人。”

朝烟有点诧异。她知道的云儿,素来是不喜欢只会写诗文的文人的。不想这郑平能得妹妹一句“有意思”,可见并非俗人。

如此看来,父亲先前所说之事,也并非全无可能。

“爹爹,那姨母那边?”

“云儿的婚事,由我出面不妥。还须麻烦魏国夫人与那郑大娘子见上一面。等见了面,再说下面的事吧。”李诀道。

这几日为了朝云的事,李诀和朝烟一样,都不曾睡过一个好觉。

先前朝烟只以为是妹妹年纪小,不懂得什么情爱,想着等她大了,总该知道那孙全彬并非她可接触之人。

可如今看来,妹妹已有执迷不悟之心。

这回过来,她也想去看看妹妹,可又忧心自己的那一巴掌叫云儿记恨了。

云儿多么要强,她是最知道的。

也罢,忍过这么一时,等把云儿的心匡定下来再说。

朝云在山光阁中,外无访客临门,内无琐事操劳。

每日也就是在书房里坐着,在院子里坐着,想动动筋骨,便又叫雪满去库房把那杆钺去来,在院子里随手耍上几招。

当年女师傅教她时,好在是仔仔细细学了,才能这些年都不忘记。

钺耍起来,呼啸成风,她心中才有片刻安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