羌笛摇摇头:“单子上没写。”
韩婆婆嗔道:“单子上怎么会没写。但凡来送礼的,肯定都附了单子的。”
羌笛和胡琴凑在一块儿,把送礼单仔仔细细又翻找了一遍,还是没找着有谁家的礼单上有“斧头一柄”这一条。
“是哥哥送的吗?”朝云问。
羌笛抽出了李莫惜寄来的礼单,说道:“不是大郎君送的。”
“哦。”
朝云浅浅一笑。
不是哥哥送的,那就是他送的。
不必再核对礼单了,朝云自己已经能猜到。
她怀抱着这捧得手酸的长钺,撞开了书房的门。
韩婆婆跟过去,急切地劝:“姐儿,这东西可不兴往书房里头摆啊。”
却只吃了个闭门羹,被朝云关在门外。
随即,又听见书房里头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,是朝云把那杆长钺放在了地上。
等到五月,朝云的嫁妆收拾好时,朝烟抱着易哥儿过来看,在库房外与王娘子说笑道:“到底是云儿有福气,这嫁妆可比我那时丰厚多了。”
王娘子也有些羡慕,当年嫁朝烟,已经是良田千亩,十里红妆。
如今嫁朝云,竟然更添一筹,官家和娘娘自宫中赏下来的添妆便有十八抬,何况淮南李家丰厚的家底,加上许家、冯家、曹家的添妆,再加李莫惜遥寄来的东西,齐了足足一百二十八抬,红红火火地堆满了李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