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全彬轻笑一声,不理睬他的调笑话,说道:“不仅如此,那两个契丹使臣还责问官家,大宋为何屡屡欺压元昊,又陈兵契丹境上。说是遣使,实乃兴师问罪。”
“这么嚣张!这真是……长卿,等哪年哪月你当了太尉,一定得去把那些颐指气使的夷狄都杀光了。这光有一个西夏,元昊已经嚣张得不得了了。如今看这架势,西夏竟和契丹勾结到一块儿去了。想来不出几个月,我们又得与他们打上一场大战。”
“战事必然会有,也必然要有。”
孙全彬给自己倒上了酒。
林东是明白他的。
战事必然会有,这是两国对峙使然。而必然要有,则是他之野心。
本朝独有的“内臣监兵”一则,让他身为一个内臣,有了爬到众人之上的一条路。在宫里要熬出头实在太难,他要做的,就是靠沙场上的功绩,坐上太尉的位置。
到那时,他这内臣,才算当到了登峰造极之处。
林东前半生也曾想过自己去爬一爬,结果爬到一半,被个女人扯下来了。于是,他便把这份心思寄托到了孙全彬身上。
替长卿做事,实也是为了让他与自己实现共同的抱负。
“长卿,你等等昂,我去马车上拿个东西。”林东站了起来,莫名地出了门。不多时,抱了个简朴的木盒子回来。
“拿着,这是给你的。”林东把盒子随手扔给孙全彬。
孙全彬打开,看见个瓷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