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淋淋的,被一根粗实的麻绳捆着。要不是有个被塞了团布的脑袋还在晃悠,简直认不出那还是个人。
孙全彬问:“就是这个…人?”
林东走过去,拔下江四嘴中的布,指了指孙全彬,告诉他:“那是个大人物,他问什么,你回什么,昂。”
江四重得呼吸,粗气喘得急促,看着孙全彬,瞪红了眼睛道:“老爷,大老爷,我招,我都招!别再打我了!”
他一张口,便是一副粗哑的声音,跟这整个府上的内臣们尖细的嗓子都不一样。
林东心里想道:听嗓子像是个硬骨头,不想却招得如此省力。
他告诉孙全彬:“我找到他时,什么都没问呢,只问他是不是郑家人,名字是不是叫作江四,不想这小子心虚,竟然直接跳船跑了。我本来还想拿个画像对照一下,他这么一来,对照都省了。”
江四明明被绑得像个螃蟹,却还要费着老劲扭动着脖颈,往地上磕头,边磕边喊:“老爷,我就是江四!人是我杀的,但都是郑大郎指使的啊!”
孙全彬看了一眼一脸心虚的林东,随即上前几步,到江四跟前蹲了下来。
他问:“杀了什么人?你说清楚。”
江四就要开口,林东默默地往后退着,想要趁机溜出孙府。
孙全彬听得到他特意压低的脚步声,转头一瞪:“你先不许走。”
深夜,朝云吃了药,洗漱完,在床上辗转,怎么也睡不着。
韩婆婆坐在朝云的床边,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朝烟坐在床边看书,许衷去把她的书给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