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就此离开,头也不回。
倒是野利三步一回头,反复转头看看汉人,再告诉姑娘:“云娘,那个阉人,一直在看你。”
姑娘抹去眼角一小颗泪,微笑:“我知道的。”
“他就是送你雁儿的那个人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就是你一直一直记挂的那个人?”
“嗯。”
野利又回头望了一眼。他们已经走得很远了,但那个汉人还是站在城关下。
“云娘,那你为何不跟他走呢?”
姑娘抬头望向天。穹顶高远,风轻云淡。
她想说点什么,但终究什么都没法解释,只是摇了摇头。
回营帐的路漫漫,行至半程,姑娘翻身骑上了雁儿。
野利担心雁儿又野性难驯,把姑娘摔下去,也骑上了马,步步紧跟着姑娘。
姑娘在雁儿身上重重一拍,它飞奔起来,她紧紧握着缰绳。
烈马的背脊强烈震颤,可她牢牢地把自己定在马上,绝不让自己就这样轻易地被甩下。
雁儿挣扎了一路,她就死缠了一路。
终于在即将返营时,雁儿平静了。
它不再疯狂,也不再憎恨骑上它的人。四蹄稳当起来,载着姑娘缓缓朝营帐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