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咪的骨子里就是自由,野性,狩猎。
她只跳到白猫先生的手上,爬到他肩膀,郑重地舔舔对方的耳朵。
“喵喵喵,”小花猫说,“白猫先生,如果我变成人类的话,我也会去找你的。”
“喔,那倒不用,”白猫先生说,“真希望你可以永远做为一只猫活着,变成人类女性要比变成人类男性要更凄惨许多。”
环顾四周,白猫先生愧疚地说:“还有,小甜心,我可能要做一些对不起你信徒的事情了。”
“没关系,”小花猫骄傲地仰起尾巴,“你可以随意分享信徒的一切,我是他的神,我愿意赋予你这项权利。”
于是白猫先生一边说着抱歉,一边迅速地将这个家庭中最贵重、最珍贵的东西疯狂想办法带走。
他心中对谢薄声说了很多声抱歉,对不起,愚蠢的人类,我要拿走你这个家中最重要的东西了。
小花猫和一头白色卷发的白猫在夜色下告别。
被破开的玻璃窗前,小花猫目送着满载而归的白猫先生,目送他英姿飒爽地从阳台上翻下——
楼下传来一声尖叫,还有此起彼伏的声音:“抓小偷啊啊啊!!!”
小花猫蹲在被撞开的玻璃窗前,歪了歪脑袋,动动小耳朵,迷惑不已:“喵?”
“猫!”
夜色浓,刚洗过澡的谢薄声站在落地玻璃窗前,神色凝重地握着手机:“小偷已经跑掉了?是的,我有一只猫——它没事吧?”
“嗯,”谢薄声松口气,“谢谢你,能麻烦你这两天帮我照顾一下它吗?我明天——不,我今晚就回去,谢谢。”
“嗯,没事,钱和东西丢了倒是其次,”谢薄声说,“只要猫还在就好。”
……
结束完通话,谢薄声没有丝毫犹豫,他换掉睡衣,立刻收拾行李,拖着行李箱敲响隔壁房间的房门。同事沈岁和在两分钟后开了门,谢薄声言简意赅,告诉对方,他家中遭遇窃贼,需要立刻回去。至于这次交流的名额,他会让另一个正好在这个城市的同事前来,谢薄声同时也会写邮件,向校领导说明情况。
沈岁和点头,表示理解。
临走前,谢薄声不忘关心同事:“你是被蚊虫咬了?脖子上怎么这么大的紫红淤痕?我这里有一些药,你需要吗?”
沈岁和下意识摸摸脖颈,镜片下的眼睛弯了弯:“没事,谢谢关心。”
谢薄声点头,顺便提醒他:“蚊虫过敏不是小事,瞧你脖子一块叠一块的,记得早些去看医生。”
沈岁和再度道谢: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