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薄声盯着她。
“我看刚才的猫咪大哥就很棒耶,”小桑葚捧着脸颊,快活地讲,“假如我发热期到的话,就可以和他——”
“你疯了?”谢薄声忍不住,“你现在是人类。人和猫怎么——怎么可能?”
“哎?”小桑葚奇怪望他,“可是我能变成猫猫呀。”
谢薄声:“……”
气球开始冲气,气压升高,谢薄声的太阳穴突突地开始跳。
“我是说假如啦,”小桑葚笑出声音,她向谢薄声挥挥手,“小糖很依赖猫咪大哥的,猫咪大哥也是遇到她后决定不再丁克的。谢薄声,我记得你教过我,不可以插足他人的感情,这样是很不道德的。”
谢薄声:“嗯。”
小桑葚凑过来,额头在谢薄声胸口蹭了蹭,亲密地说:“你也说过呀,嗯嗯是要等有感情后、结婚后才开始的。”
谢薄声:“是的。”
“所以,”小桑葚双手搭在谢薄声肩膀上,眼巴巴看他,“等我发热期快到的时候,你就给我多介绍几只猫猫吧。”
谢薄声:“……”
“我可以上午结婚、下午离,也可以嗯嗯前结婚,嗯嗯完就离,”小桑葚提出一个绝赞的建议,“这样是不是就不违背人类的道德啦?”
谢薄声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,他说:“何止不违背,小桑葚,从你的语言中,我听不到任何和道德有关的字词。”
“喵喵?”
“你先回去上课,”谢薄声反复提醒自己不可以生气,不可以迁怒猫猫,她能懂什么呢她只是个猫只是个猫还只是个小猫猫,“等晚上,我们再好好聊这个话题。”
遗憾的是,晚上的“好好聊天”未能成功。
好友李京墨在家中忽然晕倒,额头跌在台阶上,摔得头破血流。他在支教时候住的是教师宿舍,一个院子,一排平房,几个房间,总共就几个支教老师,周末的时候也大多不在,只有他一人。还是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小黑猫,用力咬着李京墨的衣袖,拼命往屋外拽。但一只小黑猫能有多少力气呢,力气微薄,最终还是小黑猫跳出去,跑到院子外,大声叫。
嘶哑而异样的猫叫声吸引经过邻居的注意力,进门之后,这才发现晕倒的李京墨,及时打了急救电话。
山里的医疗条件终究不行,李京墨被迢迢送到市中心的医院,抢救许久,人才醒过来——是突发性的、心脏方面的病症。
在大山之中,想要定期体检不易,再加上他自从女友丧生后就郁郁寡欢,几乎没有求生意志,近乎自暴自弃。
也是这次突然犯病,才查出问题。
李京墨父母已经放下手上工作赶过去了,见到儿子模样,愈发坚定要带他离开的信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