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决定帮小桑葚申请走读,理由是神经衰弱(虽然说起来有些惭愧,但谢薄声还是找郑不凡帮忙开了诊断单)。事实上,小桑葚未必会神经衰弱,只是早就习惯彼此存在的俩人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分离焦虑,短暂一两天还好,时间久了,不仅小桑葚会沮丧到吃不下东西,谢薄声也难以安眠。
这一次的开学用品是两人一块儿准备的,小到防晒霜、卫生巾和鞋垫,大到手机、平板和电脑,谢薄声和小桑葚一块儿商议,选购。
即使小桑葚不住校,但倘若上午和下午都有课,也需要回宿舍里午休。宿舍中也要准备一些备用的东西,衣服鞋子和其他东西,以防不时之需;大学里面虽然有洗衣机,不过是一整个楼层共用的。谢薄声对公共用品的卫生状况持保留态度,仍旧叮嘱小桑葚,脏掉的东西和鞋子带回家,让他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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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大和s大俩学校隔江相望,不免有些惺惺相惜,不仅学校的官微经常联动发博,就连学校的学生也常常一块儿打篮球,或者举办一些联谊竞赛,算是对手,也是朋友。谢薄声也受邀去过几次s大讲课,认识一些教授,知道s大平日里对学生们还是宽容的,学风开阔自由,也不会用严格的卫生或者自习条律来约束学生。
因此,小桑葚选择在s大读书,也能稍稍令谢薄声放心。
报道第一天,仍旧是谢薄声来送小桑葚收拾床铺,这里全是清一色的上床下桌,对于谢薄声这样的身高来说,去上铺为她铺床叠被委实有些困难,但站在地板上,让小桑葚在床上爬来爬去整理床单、谢薄声负责辅助固定的话,又刚刚好。
送大学生读大学的家长不是很多,毕竟很多人家里路途遥远,而大一新生大多也已成年(除了一少部分读大学也不能愉快玩游戏、打个王者荣耀也要被限制时间的可怜孩子)。宿舍里四个人,只有谢薄声和另外一个学生的家长在,剩下俩同学都是独自套被罩、收拾床铺,有些吃力。
谢薄声是男性,不方便触碰女同学的贴身被褥,但小桑葚自告奋勇,上去帮俩舍友整理好东西。
午饭也是在食堂吃的,谢薄声给小桑葚充了校园卡,去了这边教授推荐的三食堂二楼。小桑葚埋头吃饭,谢薄声则慢声细语,叮嘱一些注意事项。
“那倒不是,”小桑葚老老实实地说,“五根五根折太麻烦了,教官,你要是喜欢断筷子的话,直接把手里剩下那二十多根都给我吧,我一次性就能搞定喔。”
教官说:“我带的兵,不需要知道命令的意义是什么。最重要的是服从,要无条件服从上级,明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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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己就能攀到桂冠,无需他人为她搭建凌云梯。
在其他学生原地站立看戏的眼光中,决心树立威严的教官让刚才罚站的学生去超市买了一把竹质筷子,抽出一根筷子,递给小桑葚:“你折下试试。”
沉默片刻后,教官说:“同时服从这些命令能让你们更加团结一致,明白吗?团结。听过一根筷子折得断、一堆筷子折不断的故事吗?”
教官一记眼神扫过来:“什么?”
这还是小桑葚亲自选的手机壳,情侣的,普通硅胶材质,小桑葚用粉红,手机壳背后有个夜光玫瑰花,谢薄声用粉蓝,贴一个荧光小三花。
一顿批评过后,教官要求该男同学继续罚站二十分钟。
教官看了看她弱小的身板,又抽了五根筷子,递给她:“你再试试。”
谢薄声没有离开,在小桑葚去班级里开班会时,他去见了在s大任教的朋友。关于小女友在这里读书的事情,瞒也瞒不住,谢薄声没打算瞒,但也无意滥用职权请朋友多多“照顾”。
那是对小桑葚的侮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