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桃红没来由的身子便是一热,竟看到凤萧一袭黑衣萧索的身影,那般执着地,盯着她,似不解质问,又似强抑的自责,末了叹息一声翩然远去。
他一定看穿她心思了,知道她准备暂时把他忘记,再不打算为他守身。
小桃红眼眶儿顿地泛红,赶紧拿了帕子捂在脸上,不想被墙外头的妇人听去动静。
真真是太过疲累,那恍恍惚惚间神游象外,一抬头,怎么又走到了醉春楼的跟前。
大夏天的傍晚,才睡醒的姐儿们打水梳妆、穿衣打扮,满院子上上下下,忙得不亦乐乎。
后院红栏上,梅喜却捂着帕子对她嘻嘻地笑:“喂,桃红桃红你来啊,来~~”
娇嗲嗲的声音,从来偷懒不干活的角色,十四岁不到身子便已经丰-圆-软-颤,走到哪里都不忘把男人的色-性-勾上一勾。
小桃红急着要去洗衣裳呢,闻言只得抱着盆子走过来:“你不去伺候你家的蜜姐儿,跑这来干嘛?”
“啧,伺候她干嘛?”梅喜一脸不屑,掂着手帕指了指假山后一道修伟的背影:“你看你看,看他那一身武艺……哎呀呀,真真是哪个男人都比不上他。”
满目的春花摇曳。
只当她又要勾引哪个汉子,小桃红不情愿地皱眉看去——那假山后的十七少年,身长玉立,剑眉冷目,正着一件黑衣短卦在石墩上稳稳扎着马步。硬朗的肌腱在落日余晖下泛着好看的麦色光泽,看得人眼花,更看得小桃红的脸颊刷地一红,知道不该偷看,可惜就是移不开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