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青手腕一滞,下一秒便泰然自若地放回轮椅的边沿。
动作之顺畅,看不出一丝先前异动。
果然是个冷心肠的男人。
鸾枝有些窘迫,待睁开眼睛,却见祈裕正长眸含笑地与自己四目相对,忽地一股恶寒顿生出来,不用想都知道此刻与他的姿势有多么暧昧。
……该死,他又来做什么?
抚在腰上的大掌滚烫,那惯于弄魂儿的手指又在鸾枝的腰谷处若有似无拿捏,恨得她只是咬牙,却又不敢发作,不敢明着与他算账。
鸾枝暗暗踩了一脚祈裕的脚尖,钝地直起身子:“谢过表少爷。” 揖了一揖,走到沈砚青身后站定。
却哪里能够逃得过沈砚青的眼睛,只这三两回的眼神交汇,他便晓得两人之间定不同寻常。
当下也不动声色,只是对着祈裕拱手笑笑:“裕表哥几时到的家?好些日子不见了。”
怀中顿空,女人香风遁入他处。祈裕意犹未尽地凝了鸾枝一眼,料不到一夜未见,她竟忽然着了妆、画了眉,连眼神都失了昨日青涩……这是屈从了嚒?可惜了,一抹香酥却被那废人享用。
祈裕对沈砚青歉然回了礼:“前日回来的,听说表弟新婚燕尔,便不曾过去打扰。刚才多有唐突,怕表弟起身不便,擅自做主拦下了表弟妹,还望见谅。”
“无妨。怪她自己不小心。”沈砚青自动忽略那句‘起身不便’,只淡笑着扫了鸾枝一眼。
鸾枝的眼神却不在他二人身上。
是故意闪躲么?为何她只是与那无干的孩子们说笑。
……偏要看她难做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