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走到一个门口,便纷涌而来一群花的绿的拉拉拽拽:“哎哟,爷啊~,爷来都来了还走什么呐~”
“就是嘛,进来消消火呀爷~~”
“哟,车里头还坐着一个俊公子呐!…好冷的面相,怎生得坐着轮椅?……罢了罢了,就冲您这张脸儿,奴就是跪着给您舔也心甘情愿了!”
那二十上下的姐儿一把掀开了帘子,见里头端端而坐着一名冷峻男儿,着一袭靛蓝色镶狐毛修身长袍,那清奇的脸庞上噙一抹似笑非笑,分明冷蔑地把人看至卑微,却偏生勾着你对他臣服,勾着你想要被他痛、被他爱,怎么着都认了、愿了……
莫不是那沈家幽隐的瘫子二爷?……天也,竟然是这般人物!
讶然得那姐儿半天合不拢嘴——咳咳,胸脯儿猛将将挺起来,指尖勾开一片香-酥,遮呀掩呀,嘤呀吖呀,定了心要把他勾到自个儿床上去。
“……呵。”沈砚青却只是好整以暇地回望她表演。
望得那姐儿浑身没来由渐渐生冷,妖娇的动作都摆得不自然了,左也僵硬作怪,右也似可笑小丑,末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咬牙垂下帘子。
“哼,还是沈三爷好哄!”
扭着屁股忿忿然地摇摆回去。
“狗-日的,腻歪死人!还是少爷您手段够狠!”魏五顿时长呼出一口气。最怕就是这一群莺莺娇娇,每回来一趟这条红街,都得废去自个半条性命。
前方拢着一群人,正中站一名十八-九岁的华服公子,只见衣裳凌乱、发髻垂散,一边颤巍巍褪着鞋子,一边望楼上醉醺醺乱骂:“个不长毛的老秃驴,宫里头的又怎么了?本公子看上的姑娘,凭、凭什么要让给你弄?”
左边的虎头棉靴脱下来,“咚”一声砸到天香楼二层的窗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