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知道不要他信物,便不欠他……”咬着嘴唇,眨着红潮泛起的眼眶,只把手心里的帕子揉得不成样子。
元承明心中早已有了新的计较,只看着鸾枝这副忧心模样,有心要逗逗她,那笑容便冷却下来:“罢,看在你的份上,我救他一条性命就是……但我亦有个条件,他若平安出来,你须得离开他。”
也不容鸾枝反驳,又从袖中掏出来一对红玉耳环:“你不须害怕。想必这耳环你母亲也有一对吧?你母亲的应是翠玉,还有一个女人的她是红玉……你也不用问我是谁,我希望你幸福,却不过是看在那个女人的情分上罢了。这个沈二,他既给不了你安稳,便不配与你在一起。”
他语气谆谆,听得鸾枝蓦然愣怔,阿娘从小与她念叨,只说有个家姐逃荒失散,音信全无,却不知那家姐竟与眼前的四皇子有甚么关联。
然而此刻却没有闲隙去思量这些,只觉得这一年百般挠折,没个安生,便一字一顿迫自己冷静道:“…他本是此案证人,救他原是殿下办案必须。若殿下肯给予照顾,烦请暂时不要把消息传出去,免得家宅生乱,反倒让有心之人把玉娥姑娘陷害。这厢先告辞了,四爷若想要见玉娥,择日去孟老爷府上即可。”
揩着胭脂褶子长裙,一路直望青砖铁门外摇曳消失。
元承明怔怔地看着,末了叹一口气也往宫中回去。
一夜无眠,第二日沈蔚萱姐妹俩也闹着要一同回去看望祖母,周氏拗不过,只得临时又准备了贺礼,派了家丁一路护送三人回到宝德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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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家老宅里的大戏正唱到最后一日,那戏台上青衣花旦、水袖团花,好生是个热闹。
老太太却看得心不在焉,心中记挂砚青小两口的安危,不过几日的功夫,一向保养得宜的脸庞都好似苍老去了不少,只慵懒懒吸着烟斗不说话。
玉娥蹲在她身旁捶着膝盖,许是被那烟草熏得难受,频频直打哈欠……真个是失礼啊,越发把头垂得更低,把姿态谦卑。
老太太便抬了下眼皮:“累了就歇着吧。我原也没有叫你伺候,你这样挡着,我反倒看不清楚。”
“是。”玉娥连忙直起发酸的腿儿,站去一旁。
姜姨娘正在吃猪肘子片片,见状便抿着艳红嘴唇招呼道:“哟,瞧这丫头几日瘦的~。听说在家里也是个小姐的身份吧,怎兴得如此遭罪,过来过来。”
用牙签挑一片递给玉娥。
那油渍闪闪的肉片儿,却看得玉娥胃中顷刻翻滔骇浪,连忙把嘴捂住:“对、对不起……唔。”跑去墙角干呕,连句告辞的话儿都没和老太太说,便仓惶离开了。
姜姨娘斜眼看着,少顷阴阳怪调的笑起来:“啧~,瞧这副模样儿,怕不是怀上了。二少爷在牢里也没个动静,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狱,老太太还是请个大夫进来看看吧。若是真个怀了,赶紧把她搬进内宅来,瞧着委屈的。”
老太太闻言,不动声色地扫了眼玉娥踉跄的背影,见她一对臀儿圆-挺,步履间隙渐宽,脸色便微微有些松动。
李氏察觉,才笑着的表情顿地僵硬起来,冷飕飕瞪了眼荣若,再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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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府二院静悄悄的,没有人。程二婶子是个聋哑,一早就被人派去厨房里打杂;程翊也与一群孩子不知道去哪儿玩了。
玉娥蹲在院墙干呕着,却呕不出来,那胃中酸涌澎湃,暗处里却如火荼烧,真真儿把人往地狱里折磨。然而那肮脏的骨肉,种下去就扎了根,她用拳头捶它、绳子绑它,她在台阶上起起跳跳,用尽了手段,却都不能够把它落下来。
眼见得老太太对自己逐渐接受,她心中着急,几近绝望,又不知去哪里弄药,不由把房门关起,一只褐红的软木又往里头送-入禁区。
满心里都是不堪,然而这种滋味弄了一回,以后没有它就不行了。每夜思渴着,技巧越发的娴熟。把衣裳勾开,一手撮-弄上双-茹儿,再把腿儿分-岔,那事儿出出进进间忍不住便发出猫儿一般的嘤-咛,只是咬着嘴唇,满头香汗淋漓。
忽然背后却摸出来一双略带粗糙的大手,在她尖尖儿上一捻,有醇润的嗓音阴凉含笑道:“一个人这样辛苦……不如我帮你?”
以为是沈砚青突然回来,玉娥迷糊间叫他一句:“沈公子……”然而眼一睁开,竟然看到的是祈裕,着一袭玄色刺金长袍,狭长眸子里掖着讽弄,吓得她顿然跪下地去:“你……表少爷你要对月歌做甚么……”
祈裕作一副怜惜模样,把嘴巴张成‘哦’字型:“哦呀~,真是好生不公平,在下自认为并不比表弟外表差上许多,怎生得玉娥小姐却对我这般害怕?”把她裙儿撩开,让那臀上一颗艳红的痣儿露出来,偏看她尴尬模样:“我的小可怜~~,瞧你这孟-浪的水儿,逃出来做甚么?留在红街上每日都有爷儿弄你,不是很舒服嚒。”
“早知道不要他信物,便不欠他……”咬着嘴唇,眨着红潮泛起的眼眶,只把手心里的帕子揉得不成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