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吃。”伙计们捂嘴偷笑。
鸾枝嗔恼地捶了一拳。那帕子拂过沈砚青清瘦的宽肩,一抹荼蘼清香拂面,沈砚青越发把她揽紧。
这世间情缘真是奇妙,她不来,他便冷居幽隐、空屋作画,如何也勾不起情情-爱-爱;她一来,他却夺权之欲、掠心之欲,什么欲念都好似一瞬间到达风口浪尖。就像是专专为了等待她的出现,那么恰好的,一切机缘与挑战随她而来,哪怕快一步,或者慢一步,都不会这样凑巧。
“噼里啪啦”,门外忽然传来爆竹的声音,隐约还有锣鼓在响。
一个药铺的伙计急匆匆跑进来,哈着腰气喘吁吁:“爷,二爷!药铺那边出大事儿!宫…宫中来人了,您快出去看看!”
两人对视了一眼,连忙牵手出去。
……
药铺就在街角斜对面,离得很近的距离,出门走百步就是。店门外早已经围得水泄不通,见沈老板过来,纷纷自动拨开来一条小道。
几名宫中差使,穿锦衣束红带,应是礼尙房的太监,左右抬一张大匾,见人来,便将手中诏书打开:“宝德县商贾沈砚青接旨——”
“吾皇万岁!”沈砚青攥了攥鸾枝的手心,安抚她不要紧张。把长裳一拂,夫妻二人齐齐下跪。
一众看热闹的百姓见状,连忙亦把脸面趴伏于地:“吾皇万岁万万岁!”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兹宝德县商人沈砚青,守正不阿,行医济世,仁义惠民;又揭恶宦贪官,救数百女子于水深火热。今赐‘仁德’金匾一枚,赏银一万,布告百姓,人人闻之,以为嘉奖。钦此——”
尖哑拉长的嗓音,言毕着人将匾上红布拉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