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小姐?
几时竟然已经知道她是女人了?鸾枝暗暗支着耳朵听,只见这二人呛来呛去的,多难得才看到沈砚青肯与女人磨嘴皮子……忍不住把帕子紧了一紧。
沈砚青自然瞥见,嘴角不由往上勾了一勾……贯日都是你让我吃醋,这回也让你尝尝那其中味道。见鸾枝一抹春衫娇挺挺的,那朱唇黛眉,可好看,忍不住就想要逗她生气。
当下便对邓佩雯放缓了语调:“邓小姐是个明白人,你家小娘和弟弟得了遗嘱,把牌匾拿去,丰祥这个名号如今就已经和你没关系了。你执意占用,只怕他们还要和你打官司……罢,体谅你女人辛苦,这厢还有一个折中办法:各取一字,当做合伙。我出成本费用,你出工艺花样;我卖货,你出布,利润我七你三。”
那口气清润带笑,不似先前咄咄逼人,邓佩雯心间微一触动。才被迷惑,却忽又看到门外那孕中少妇浅蹙的眉头,顿地就清醒过来——又被这厮当枪使呢。
这感觉真不舒服。
冷冰冰应道:“牌号各取一字,你出成本,我出工艺,五五开。”
“四六开。犬景祥’二字,我在前,你在后。”沈砚青咬定不松口。
“喂!凭什么你在前,我们就要在后?那出布的是我们,卖布的才是你!”小锦跳脚反驳。
沈砚青悠哉挑眉:“没有我出银子,你们如何出布?你们空手套白狼家徒四壁早已经人尽皆知,莫非还有人肯与你做生意嚒?若不想合作,尽可随意。”
邓佩雯握紧拳头,晓得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,末了只得咬牙应下:“哼,沈老板当真堪得天下第一精!”站起来告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