鸾枝瞪了他一眼,想起方才在四哥花厅外见到的一幕,便抿着嘴角道:“不是你自个说了吗?只要我在,怎样都随我欺负。这厢才给别人买了件衣裳,你看就把我凶的?…我可告诉你,若是你用计为难凤萧,这辈子也休想再指望我回去了。”
又是凤萧…
沈砚青冷冽地勾起嘴角:“他对你就这般重要么,抵得过我们夫妻情分一场?……谢鸾枝,这世上,你独独舍得对我一人这样狠心!”
“你……”鸾枝生气起来,话都说得这样明白了,他竟是还不懂?…好吧,吃你的醋就是,吃得你昏头转向,不管你了。
“…若是当真狠心,我早已经同他一走了之了。是我对不起他,几次害得他险些丧命,如今他能得四哥安排一个好去处,我总算能宽下心来。只盼他日后升官发达,见着的女人多了,早些把我忘记。如今你既这样说,那我也不要再有什么犹豫,明日收拾完,直接同他走了就是。”鸾枝站起来,掀开帘子叫老程停车。
又说狠话气他,好个狠心的女人。
沈砚青默了默,忽然明白过来,一道长臂伸出,一把将鸾枝揽进了怀里:“不要走!谢鸾枝,你若是敢走,豁出性命我也要把你找回来……我只怕是你不肯与我和好,怕你与他再续前缘,不然何至于因为几件衣裳与你生气。那么你是终于肯同我回去了嚒?”
把鸾枝裹得紧紧的,下颌抵着她娇满的胸口,迫着她说实话。
那硬朗摩挲着胸前的柔软,直把人弄得酥酥痛痒,鸾枝挣着身子不应:“谁说现在就同你回去了?条件还没想好呢,几时想好了,我得叫你签合同。不能再叫你平白欺负第二回。”
答案其实在如意发烧的那个夜里便已经想好,看他一个人顶着风雪为她们母子仨人忙里忙外,心里头终究不无感动。想来想去,似乎真的把他冷落了太久。
尘埃落定,一切既是一场误会,便终需有跨过去的那一天。可是才脱着衣裳,看到他清隽容颜上隐匿的欢喜,她却又慌乱起来……太久没有与他在一起,她怕自己超出承受,怕熄灯后将要发生的那许许多多。末了心一狠,还是把他推出门去。
车厢里暖融融的,两个人靠得太近,渐渐催生出一股莫名的情愫,就连呼吸的频率都似乎接近了……太久没有过这样的温情,太新鲜,就像是两个初次敞露心扉的少男少女,心跳止不住的悸动。
“好。只要你肯回来,但凡你提出任何的条件,所有的我都答应你。”沈砚青定定地看着鸾枝,眼中都是欣喜,只怕看她不够。
看得鸾枝脸红红的,鸾枝说:“看我做什么?这一回,我可同你们沈家毫无任何关系。你是你,她们是她们,我不认她们的。”
揩着帕子抬起头来,不想却对上沈砚青微启的薄唇,凉薄的湿润,淡淡的药草味儿,碰着了立刻又分开。
二人浑身将将一颤……那情愫忽然变得危险起来。
鸾枝抿了抿嘴角,扭过头,躲开他愈发炙热的视线:“当真在吃药嚒?我不在,夜里头也不晓得弄个暖壶,真瘫了我可不管你。”
“真瘫了倒好,你便没有理由再让我独守空房!”那红颜娇靥,蓦地让沈砚青想起去年新婚之时。沈砚青的嗓子一瞬喑哑,捧起鸾枝晕粉的脸颊,在她唇-瓣上重重一啄:“…可晓得那天晚上,我在门外等了痴痴的你一个多时辰,以为你终会开门叫我,你却一次都不曾打开。那时心中寒凉,只恨不得从来未曾与你相遇。第二日醒来,却依旧还是想你……真不知是什么冤孽,这辈子独独就爱上你这样一个女人。”
“活该。谁让你设计诳我,说甚么从后门出去,差点儿我就着了你的……唔…”鸾枝的狠话还未道尽,整个儿便已被裹进他一道宽阔的胸膛。
“我就不信你那天晚上没有想我,我见你那里出了很多水儿……若是不想我,又如何像藤条一般缠在我身上?…告诉我,你可有后悔赶我出去嚒?”沈砚青箍紧鸾枝柔-软的腰肢儿,薄唇贴近她殷红的小唇,凤眸濯濯地凝住她,逼她说实话。
“冤家,谁受得了你那般弄人?恨你都来不及,巴不得尽早赶你出去。”鸾枝咬着唇,推搡着不肯应。
“…那便再试一回,看你是想与不想?”沈砚青促狭地勾起嘴角,忽然倾下薄-唇将鸾枝重重一轧。
那吻来得炽-烈,用力将她唇-儿堵住,狠狠地深-浅-啄-吸。鸾枝被吃得险些儿窒息,才要匀出力气躲闪,一抹馨香又被他大-舌-汲住。他将她柔-软的身体抵轧在座椅之上,那娇-满的丰-峦瞬间贴紧他怦怦跳动的胸口,她便挣扎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