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没吃饭吗?”不是去了聚会。
似乎猜到她所想,沈砚清解释到:“今天有个人颇扫兴,我便没在那里吃。”
这眼看着快七点半了。江云识顿时有些内疚,但今天实在是没有办法。
“你想去吃斋菜,我们改天去成吗?今天我朋友过生日,说好了陪他过的。”
沈砚清默了片刻,说了声好。
本来到这差不多应该已经要分开了。沈砚清回去,江云识上楼帮程南做饭去。
可开了车门,这人像是才想起一件事,便转过身,带着与她商量的语气问:“才想起今天该换药了,江医生方便帮个忙吗?”
这件事,再不方便也得方便。
江云识想了一下说:“楼上有药,你跟我上去可以吗?”
“好。”沈砚清锁上车门,车钥匙在指尖转了一圈,放入口袋。
一梯两户的设计,江云识住在八零二。
一室一厅的房子,刚好合适她一个人住。原木色的装修简约大方,又莫名跟她十分搭调。
屋子之前已经收拾过,干净整洁。倒是没见到背包和行李箱,应该是那男人带到隔壁去了。
“还没来及烧水,只能凑合一下。”江云识把一瓶矿泉水递给沈砚清,还贴心地拧开了瓶盖。
他并不口渴,却不想让她白做工,便抵着瓶口喝了两口。
这间隙,江云识已经从五斗柜里翻出了医药箱,“这是我前两天拿过来的,放心用,没过期。”
她的重点,往往都是这样有趣的。
沈砚清眼里添了点儿笑意,垂眸将袖子挽上去,“江医生的职业操守我还是信得过的。”
江云识也是今天才注意,这人对她的称呼还算蛮多变的。江云识,江小姐,江医生。最后一个本该是正经场合来用的,他却总是在玩笑或是揶揄的时候叫。
配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和慵慵懒懒的语调,莫名透着些说不清的狎昵。
江云识忽略隐约发热的脸颊,蹲下身认认真真为他上药。
“伤口情况很好,也不用拆线,但肯定会有疤痕。我问了医院的同事,有一种去疤膏效果还不错,让她帮忙买了一瓶,等到了给你送过去。”
其实有没有疤痕是无所谓的事情,他一点不在意。可她这样认真和上心,令他不忍心拂了这片好意。
“那就麻烦江医生了。”
“没事的。”
扔掉棉签,她抬起头看着沈砚清的眼睛,却没想到这时他也正垂首看她。彼此的距离近在咫尺,甚至能感觉到从上方落下的炙热呼吸。
江云识心头一跳,下意识向后避开。哪想不偏不倚,腰顶到了茶几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