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色的长发微微散着,遮住他半分眉眼,在氤氲的灯光下,更显得容颜妍丽。
“好舒服。”薄雪喟叹。
他的发顶轻轻蹭到了晏蓝山的下巴。
毛毛糙糙的,像只炸毛的小孔雀。
晏蓝山虚虚搂着他,淡淡的清香绕进了鼻腔。
薄雪好香。
薄雪得到了欲:望的满足,但一觉并没有好眠。
半夜时分,晏蓝山听见了轻轻的呜咽声。
像是小猫在挠。
他睁开眼,嗓音带了些哑,很低,像大提琴鸣奏曲:“你怎么了?”
薄雪的声音也很小,几乎是用气声在说话:“晏蓝山,我好热啊……”
他的手在扒拉自己的领口。
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,热气澎湃。
晏蓝山忙垂下眼睛,抬手开了灯。
啪嗒。
忽如其来的光线,刺得薄雪几乎睁不开眼。
眼眶中氤氲的几分水汽沾湿了睫毛,显得整个眼睛都变得湿漉漉的。
很纯净。像一潭深泉。
晏蓝山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。
好烫。肉眼可见的发烧了。
晏蓝山收回手,肌肤相触带来的触感让他有些心乱:“你发热了。”
他翻身下床,想去找药,就听见薄雪喊他:“晏蓝山,晏蓝山!”
晏蓝山回过头,诧异道:“嗯?”
薄雪脸颊红红的,头发散乱,但并不显得狼狈:“晏蓝山,你要去哪?”
“给你找药。”晏蓝山回答。
薄雪说:“不要,我不许你去。”
“你发热了。”晏蓝山好声好气地劝着,“不吃药怎么好得了?还是找家庭医生?”
薄雪嗓音有点哑,带着娇气的微喘:“我什么都不想,你不许去……不然,我明天就把你扒光了喂小狗!”
晏蓝山无奈,坐回薄雪床上,一双暗沉的眼睛盯着他:“那你想怎么样?少爷。”
薄雪钻回了被窝:“你陪我睡。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晏蓝山没听他的话,转身出去倒了杯水。
他递给眼巴巴攥着被子的薄雪,有些别扭:“那你喝水。”
薄雪很乖,端起水杯咕嘟咕嘟的喝下去大半杯,摇了摇头:“喝不下了。”
晏蓝山盯着他的脑袋,忽然用手碰了碰。
还是很烫啊。
晏蓝山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。
他上了床,把杯子给薄雪压好,心里暗搓搓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