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了一会儿又把镜头对着自己。
晏蓝山正站在薄雪身后,镜头把他的侧脸拍了下来。高高的鼻梁抹下一点阴影,他垂着眼睛,余光正在看薄雪:“少爷?”
薄雪被抓包了,很快就把光屏收起来。
“干嘛?”薄雪凶巴巴。
晏蓝山笑了一下。
没什么,看见你拍我了而已。
还被你发现我在看你了。
薄雪凶完人又有点心虚,往晏蓝山那边蹭了蹭,抱住他的手臂:“晏蓝山,晏蓝山。”
脑袋毛茸茸的,蹭在手上的触感很舒服。
晏蓝山低低地嗯了一声。
薄雪说:“存活三天就是这样存活的话,会不会有点太简单了?”
晏蓝山低声回应:“我也不知道。不过……季博山呢?”
一下午都没看到人了。
薄雪也发觉了,虽然季博山不是什么好的伙伴,但也是一个合格的小跟班。
还是不要有事比较好……
薄雪喊了一嗓子:“季博山——”
声音被风卷起,散播到各个地方。
风一吹,就散开了。
没有人回应。
薄雪看了看晏蓝山,抓着他手臂的手指紧了紧:“怎么办啊。”
晏蓝山安慰他:“没关系的。你先去穿件厚一点的衣服,我们去找找他。”
薄雪很乖的跑进去,穿了件外套。
雪白雪白的,像他这个人一样。
夜里很黑,没什么光。
晏蓝山摸出了手电,往前面照过去,和薄雪一起喊:“季博山——”
“你在哪儿!”
只有呼啸的风声回答他。
季博山不见了。
只能等明天天亮了再去找人了。
薄雪又和晏蓝山回到了山洞里。
晏蓝山沉默地生火。
薄雪沉默地抱着膝盖。
风簌簌刮着。
没有人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