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同一辆车上，左茜和宋淳的伤差太多。

就算是有系没系安全带的差别，也应该不至于这样吧？

苏栗再问宋淳：“左茜坐哪，那辆车是从哪个方向撞上来的？”

宋淳也不是傻的，苏栗都问得这么明显了，摆明了是在怀疑对方专门冲着左茜来的。

“我坐左边的驾驶座，她坐在我右后方，那辆车是斜斜地从右后方过来的。”

他先前没有对此产生怀疑，不过是因为听到对方是酒驾。

被酒精支配的大脑不论做出什么都不奇怪，开车开得歪歪扭扭不是很正常吗？可一旦从故意的角度去想，顿时毛骨悚然。

程子骞一直安静地听着他们对话，此时不由问道：“你为什么会想是故意的？”

左茜只是一个高中毕业没两个月的普通女孩，升入南大没几天，和谁能有这样的深仇大恨？

这也是宋淳想不通，或者说根本没有往那边去想的原因：“左茜是有一点小心机，但她人不坏，更没有联合同学欺负别人，她不可能会被针对啊。”

说完之后，他朝病房里看了眼，左爸左妈一直守在还没有醒来的左茜身边，他低声补充了一句：“如果对方是冲我来的，还更好理解一点。”

毕竟他是律师，还是非常容易被人恨的刑事律师。

“说不好。”苏栗更倾向于对方是冲左茜来的。

左家的事情有左家人自己处理，她给程子骞使了个眼神，两人走到无人的楼梯间说话。

“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，一直没人接。”

程子骞：“我有两部手机，宋淳出车祸后医院联络我，我出门着急，那部手机丢在家里了，抱歉。”

等他意识到没带另外一部手机时，人都在半路上了，不可能再折回去。

“人没事就好。”苏栗摸出手机，“以防万一，你把这部手机的号码给我，家里和公司的地址也给我，同事的号码和住址也给我一下，就宋淳吧，你和他的关系应该是律所里最好的吧。”

你既然用“吧”了，也稍微意思意思用个疑问语气吧。

程子骞暗自腹诽，把一连串苏栗要求的信息全部报了出来。

苏栗通通记录下来，又把这个号码的微信加上去，“你通过一下。”

程子骞犹豫了一下还是通过了，“这个号码是工作用的，你如果要联系我，还是用另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