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沁伸出了一个手指。
“才一两啊,”她拍了拍胸脯,“你这傻丫头,吓死我了。”
芳沁哭丧着脸:“公主,不是一两,是十两,这个月的五分之一没了。”
果然是费了力,姜如倾都感到一阵肉疼,损失大额财产的悲伤,已经没法让她自得其乐了。
“公主别再捶胸了,”这“砰砰砰”地听着她都心疼,缓声道,“不过这十两银子倒也没白花,我听茶酒司的酿酒小顾说,他前日去冯府送御酒时,在院中看到冯公子和一名红衣女子卿卿我我。”
姜如倾从扼腕叹息中回神过来,“如此重要的事怎么这会才说?”
芳沁喃喃道:“我这不是怕公主伤心嘛,就想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告诉您,这冯公子并非良人,公主您还嫁么。”
姜如倾捏了捏她粉妆玉琢的小脸,笑道:“嫁,当然得嫁,我开心得很,这婚事实在太好了。”
那冯涔既有知己,那她嫁过去也就不用应付两人的关系,她做她的事,他谈他的情,这日子岂不美哉!
心中一阵轻松。
“芳沁,你快去将我那身压箱底的丝缎红衫窄袖拿出来,”投其所好才能胜券在握,姜如倾想了想,“再从库房拿出蜀绣双蝶鞋,我定要将此事促成。”
公主莫不是疯了?放着好好的裴大人不要,跑去嫁给一个好色的无名小籍?
芳沁看着自家公主脸上喜笑逐颜,满树的木棉花下,衬得她更是明艳,羽睫轻颤,双眸如水光闪荡,她的心微微酸楚,疯了就疯了吧,她陪公主一起疯,公主许久没这般笑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