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道外刚刚消散的动静又大了许多,似乎有往凤渺宫来的趋势。
门外传来芳沁的声音:“你们是何人?胆敢擅闯公主寝殿?”
“我们乃皇上身边的锦衣卫,今夜诏狱内有人闯入,我们追查至此就不见了踪迹,恐歹人对公主不利,还望掌事不要阻拦。”
诏狱在皇宫的北面最深处,自来关押的都是机关大臣,不受大理寺卿,御史台,刑部管控,由锦衣卫直接审理,但进出十分困难,姜如倾心头一惊,但与今日的云池宫倒不远……
只听芳沁继续阻拦道:“我们可别见到什么歹人,何况公主正在沐浴,你们这般擅闯,瞧见了不该瞧见的,我们公主上哪说理去!”
姜如倾拢了拢寝衣,又四处张望了番,这衣架上只放了就寝的薄衫,她这般也走不出去,从屏风处探着个脑袋,那人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,负手转了个身。
她湿淋淋的发梢低着水,在地上打着圈,眉目流转,打着口型:“他们是不是要抓你?”
这人倒丝毫不受任何影响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也学着她作着口型,无声地笑说:“是啊。”
还不忘夸夸她:“真聪明。”
这都快火烧眉毛了,他还这般闲适,怎么会有这么不着急的人!
而且诏狱与这后宫一个北,一个南,他不是被追逃到这里来的,而是特意来的。
还真是来送赏赐的?
那他去诏狱又是所为何事?
姜如倾剜了他一眼,又继续听外头那锦衣卫道:“我们也是奉命行事,这后宫住着的都是娘娘公主,我们自是不敢擅进,但兹事重大,还请掌事不要阻拦。俊书。”
“卑职在。”应答的是一个女声,中气十足。
“你进去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