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身躯一颤。

她更委屈了,眼泪都啪嗒啪嗒地往下落,更显楚楚可怜:“是,洞房花烛那夜,倾倾是使了点小手段,公爷并未与妾身交欢,但今夜,公爷都看了倾倾通身,饱了眼福,却连只小鼠都不愿捉,倾倾好伤心。”

鼻尖泛酸,她是真怕老鼠,万一睡着睡着钻被窝了怎么办,想到这里,眼泪更是不受控地往下落。

长睫也被泪浸染地湿漉漉。

裴文箫吐了句:“麻烦。”

但却托着她找了半宿的老鼠,最后她都不记得自己是何时被抱到床上的。

但第二天一早,她睁眼时,就看到自己是穿着完好的里衣躺在榻上,她之后一直想他那么笨拙的手是怎么将她的肚兜丝衿系好的,她也不好意思问老鼠抓没抓到……

“倾倾,你嘴角的笑意快上天了。”

姜如倾回过神,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出了浴桶,拿大毛巾裹着,双脚腾空,被他的大掌紧紧托着。

“倾倾,和我共浴就这么开心?”那人漫笑低语,“以后有的是机会。”

什么狗屁机会!

意志的瘫痪是走向全面瓦崩的开端,绝不能放松警惕,重走老路!

姜如倾定了定心,拍着他的手,怒嗔道:“裴文箫,你快放我下来!信不信本公主喊人?”

青丝垂落,覆在那人的脸上,心痒难挠。

裴文箫的长睫动了动,仰着脑袋,抿着唇,笑意微露,点点头,满是宠溺:“我信,我们倾倾绝对大公无私。”

可他的表情明明就是一副不信的样子!

他的敷衍,让她受到了一丝侮辱,懒得和他再周旋,下答逐客令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