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似是哑了那么一瞬,随极又马上二皮脸起来:“倾倾这是在邀我留宿?”

姜如倾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:“别多想,只是怕你全身湿透没法飞檐走壁,一出宫门就被抓了,到时候把我供出来怎么办。”

她的清眸含着水润,瞪眼时也似在娇嗔。

她的掩饰反而更令他悸动。

裴文箫轻笑了笑:“放心吧,我的公主殿下,我绝对不会供出与卿共度良宵之事的。”

他的话说得暧昧,卿还是倾,分不清,都是她。

信步走了过来,伸手欲拿过浴袍。

被姜如倾按住。

她没理会他话中的揶揄,对他对视,很是认真:“你今晚去诏狱所为何事?”

她想知道,他此次来大齐到底是为了见谁,前世的他,这时候明明没有来。

姜如倾不得不在怀疑,他是不是要做对大齐不利的事,是不是在提前布局,毕竟,上一世就是他亲手灭的国。

裴文箫的目光定在她的脸上,仿佛知道她的顾虑:“没做伤害你的事。”

没做伤害你的事,就是没做伤害大齐的事。

“还在求证。”他的语调也极其诚恳,与之前的嬉皮笑脸截然不同。

姜如倾凝睇望他,眸中的求知分毫未减,但声调却软了下来:“求证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