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如倾被她这么一描述,逗得哈哈直乐:“确实是有大病。”
——
被说有大病的裴文箫,此时正坐在禅熙茶室里品茶。
这是个庭院式的私人会所,木雕阁廊,旧屋草庐,质朴却又不失风雅,每个小室都有水相隔,既隐秘,又不妨碍室内的人看外景。
室内熏炉沉香袅袅,一室幽静。
如果不是那几声喷嚏的话……
“风寒?”坐在他对面的冯涔优哉游哉地沏茶,“昨晚诏狱的风很大?”
“嗯。”
那人淡淡地应着,只口未提他落水一事。
“可是找到杀你父亲之人?他怎么说?真是与靖安侯府有勾结?”
裴文箫用杯盖浮了浮茶沫,面对他的连珠炮弹,慢斯条理道:“找到了,还在求证。”
冯涔宽慰道:“嗯,也别着急,这都过了五年了,要翻找证据不是那么容易。”
那人还是浅浅地应着,附和着两声咳嗽,没多言。
冯涔早已习惯了他的寡言,但昨日他在宫宴上的表现却倒是令人若有所思:“你那日说有喜欢的人,是如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