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文箫靠得又近了几许:“你这会回去,宫内都宵禁了吧。”
姜如倾心神不宁,还在想着冯涔是否有参透她画中寓意一事,“啊”愣了愣神:“我有父皇私人宫牌,这三日不受制约。”
“小孩,想什么呢?”裴文箫歪着头,“还在难过和冯涔的离开?”
姜如倾也偏了偏头,看向他,他的眸光中弥漫着真诚的喜欢,至少能看出来对当下的眷恋。
她突然有点愧疚,对她要逃婚的愧疚,但只此一瞬,别过头看向别处时,就被她摒弃了。
她得狠心,就像他上一世托人将和离书狠心送到她面前一样,她也得逼着自己决绝。
她没回话。
裴文箫以为是被他猜中了,笑道:“没事,我已经邀他做我的军师,过不了多久,你们还是可以在魏国见面。”
他有时候很小气,有时候又很大度,他所有的情绪,都来自于她。
他的好令她心痒难耐。
他们竟都邀请同一个人做军师,姜如倾不动声色地问道:“涔涔答应了?”
裴文箫回道:“还没,不过他肯定会来,你别担心。”
姜如倾怎么会担心呢?在得知茶舍是冯涔开的时候,她就知道了自己此局不会输,寄情于山水之间的闲云野鹤怎么可能忍心操控战场的生杀予夺?
更何况于私,她也相信,冯涔所说的同舟共济。
所以她的胜算应当比裴文箫大的多。
裴文箫怕她还在感伤,换了个话题:“刚刚你在茶室问的问题,换我来问你。”
“哪个?”
姜如倾在茶室里只问了两个问题,一个是明知故问,另一个是答非所问。
裴文箫在她面前站定:“小孩,你现在是真心想嫁给我的么?”
哦,所以是答非所问那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