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她也鼻头发酸,她离开时,万人送她,却无一人如此亲热地和她告别,她的姐姐妹妹看她的眼神里,满是妒火,连她父皇都说得是“倾倾好福气啊。”

没人念着她再回去。

半晌,孟仁眼眶发红地走了过来:“主子,走吧。”

姜如倾拍了拍他的肩,道:“以后你和沁儿在外都不用唤我主子,太生分,叫我舟公子吧。”

她换上月白素袍,一身粗布褴衣却依然挡不住她的风华绝代,活脱脱像个俊俏的小郎君。

孟仁和芳沁相视而笑,纷纷作揖:“是,舟公子。”

但让姜如倾没想到的是,孟仁说得“走”真的是靠双腿走出大山。

“不是,你们昨晚的那四匹马呢?”芳沁已是累得口干舌燥,弯腰扶膝。

姜如倾也累得够呛,扶着修竹大口喘着气,看向孟仁。

孟仁单膝跨在前方的大石头上,给她们递过水筒,不好意思道:“那几匹马是隔壁村借的,早上就还回去了。”

姜如倾喝了口水,方觉得脸上的热度消散了散。

芳沁拿手给她扇着风:“合着你们就是啥装备都没有就敢去打劫,空手套白狼呗。”

孟仁被话一噎,但又觉得她没说错,黢黑的脸变得红黑红黑的。

姜如倾在一旁听着这两人打趣,倒觉得途中的疲惫也减缓了许多。

稍作休息后,继续上路。

前方的小道明显陡峭了许多,周围也不再是竹林,都是荆棘灌木,密不透风的参天大树,稍有不慎就会划穿衣衫,滚下山。

孟仁也时刻提醒着小心:“我们村子人少,又在深山里面,要出来一趟不容易,这些小路没过几天就被杂草覆盖了,你们跟着我的脚印,不要踏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