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文箫的唇角不可名状地往上勾了勾。

姜如倾话锋一转:“你怎么还会随身携带生石灰粉?”

他的衣兜跟个宝盒似的,上回是掏出了青瓷小瓶,这次又拿出了石灰粉包。

裴文箫浅笑,说道:“来的时候没用上,回去的时候倒用上了,也没白带。”

姜如倾突然想到那天,谷源埋怨了一嘴,说是裴大人大路不走,走崎岖山路,一路上都没怎么休息,急着来齐国见什么人似的。

原来他这石灰粉包竟带了一路……不过谁家娶媳妇不着急啊,姜如倾心道,倒也没想到他这一世对自己的婚姻如此看重。

她也没多想,因是疼痛又挠着她的心,手背被退了层皮,撕扯般的疼,姜如倾将手负到身后,面色无虞。

她这时候倒是能忍得了,毕竟都已经说好要走,就不能有过多牵连。

若是被他知道,想又是会好一阵拉扯,只能祈盼于孟仁对这深山的了解,快快寻过来。

一时无话,裴文箫只是看着她,月白衫袍稍长了些,轻扫着靴面,像蹁跹的蝴蝶,她无论穿什么,都能穿出别样的味道。

裴文萧的指腹不由自主地捻了捻,竟有一丝滑腻感,这不是生石灰粉,他打开手掌看了看,有血。

心头一惊,走近姜如倾,忙拿起她的手,肉已是翻飞了出来,粉嫩粉嫩,那上边渗着血,应该是极疼的。

他的心也跟着抽疼,皱了皱眉,渐起薄怒:“怎么不说?”

姜如倾想抽走:“逃命要紧,没来得及说。”却被他卡着皓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