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吴管家回话说, 公爷的意思是留着这些宅子有其他用处, 她当时左耳进右耳出, 听过也就过去了。

却不曾想,裴文箫说的用处竟是拿来养外室!

阳光有些刺眼, 姜如倾知道再问下去就要离崩溃不远,可脑中就像有条吐着芯子的毒蛇再不断怂恿着她。

她听到自己开了口:“那裴大人常来么?”

内侍看她面色瞬间黯淡, 以为是被镇国公吓着了,毕竟晋阳城内无人不怕他,连他家主子都得惧裴大人三分。

忙劝慰道:“小公子, 你放心,裴大人不常来,这个点都在军营呢, 更不会来。”

姜如倾的心更是抽疼,这侍从都知道裴文箫平日里都在军中一事,定是听他家夫人说的, 可见这家夫人与裴文箫的感情有多好。

但人就是会对痛苦执迷不悟,越是听不得却越想窥探。

一阵心酸,眼睛泛了潮。她依然在执着地问:“那他最近是什么时候来的?”

她也是想看看自己问到什么程度能彻底死心, 心被剜了个口, 往外渗着血, 她不介意把口扯得更大些。

侍从以为姜如倾还在担心, 倒是很配合,有问必答:“不用怕,裴大人前天晚上刚来过,来看小少爷,一时半会应不会再来了。”

前天晚上?

姜如倾马上就想到那是她染着风寒,深更半夜不顾一切去找他的晚上。

所以他那天深夜还未归,并非在军营,而是在这里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