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役摇摇头,“今日倒怪了,这白侍郎没来,”尔后一想,“没准在家照顾老侯爷呢。”
摇头叹道,“这老侯爷也是惨,接这骁骑七营作甚,听说尾椎骨都摔断了。”
姜如倾本想要走,但听到“骁骑七营”这四字,脚步一顿,如果她没记错的话,这骁骑营都是裴文箫主理的,怎么会到了靖安侯爷手里?
当然前世的这个时候,她还没来到魏国,没准有这么一出,她也未可知,可上一世也没听说老侯爷有摔断尾椎骨之事……
姜如倾便接话问道:“这老侯爷怎么接管骁骑营了?”
太阳晒得明晃晃,衬得骨头都软懒了。
街坊有家长里短,这官圈的闲言碎语倒也传得飞快,一点不比市井少。
侍役收了钱,左右无事,便将镇国公裴文箫醉酒被罚一事从头到尾倾情地讲述了番,仿若那日他也在朝上亲临。
末,还不忘替裴文箫愤慨一把:“喝杯小酒哪能罚得如此之重,但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?那帮文官也是难得能抓到裴大人的把柄……”
姜如倾额间沁出了薄汗,她没太听侍役后续讲了什么,惶惶地道谢告辞。
想到那人那天醉酒后来寻她,醉眼惺忪,她问他为何喝酒,他说——
“因为想你。”
想你,所以破了戒。
烈日炎炎,姜如倾的心里却像被甘露浇灌般,甜腻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