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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倾倾和靖安侯府应是没什么交集,可万一是她呢?

裴文箫转了身,无论是不是, 看一眼, 就会消下心中的业障, 他只看一眼。

他很快就追上了白束, 一同往营外走去。

“表哥,你这是要出营?”白束掩袍轻咳。

裴文箫心中有事,面上就愈是无波:“看你爱喝茶,刚好马车上有罐信阳毛尖,帮你拿去。”

白束浅笑道:“皇上还是疼你,这是今岁的贡品吧,表哥自己留着,我这时日无多,别糟蹋了好东西。”

裴文箫本想宽言两句,但立在营门外的那袭月蓝背影,跳进了他的眼里,总是特意加了肩垫,可腰肢如柳,这“舟公子”不是姜如倾,还有谁?

他的额间抽了抽,也没管白束跟不跟得上,自个儿径直快步上前:“你怎么在这?”

沉声低缓,传入耳畔,姜如倾不禁一抖,像是被喊了魂。

不是说他不在骁骑七营了?这骁骑一到五营,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么?怎么就好巧不巧狭路相逢了?

姜如倾缓缓转了身,裴文箫的眼眸似冰梭,望过来时,令人倒吸一口冷气,倒是和外界传闻的冷酷狠戾的镇国公对得上号。

她在袖袍下,紧握着自己的柔指,掩下慌乱,笑言道:“吃得有些饱,想着出来消消食,竟一不注意走到军营了,巧合巧合,裴大人失礼了,我马上走。”

话音刚落,肚子的空鸣回响在两人之间打转,狠狠打着她的脸。

四目相对,裴文箫俯身,半眯着眼,狭长的眼尾尽显凛冽:“消完食又饿了?”

他满脸写着“你再给我胡诌试试”的几个大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