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山点了点头,他不懂为何大人要如此说,自己也编不出这样的瞎话,不过这姑娘说的理由倒是很充分,这些天全府上下,确实被这个消息震惊了。
他补充道:“老夫人都被气晕了。”这是事实,使得裴大人被禁足的可信度又高了几分。
姜如倾怔愣,好多人看到……那他们眼瞎,看不出那天早上的是个女子么?!
难怪会被禁足,恐是老夫人当了真,这裴家向来人丁不旺,世代独苗,这下要断子绝孙了,她能不着急?
所以这两天他没来,不是因为不想来,而是禁足来不了?
品山走后没多久,天就下起了雨。
灯光昏黄,姜如倾支颐在桌,时不时看看身后的那箱衣裳,又抬眼瞅瞅窗外的大雨倾盆,漫天砸了下来,黏腻的水汽在窗上蔓延。
他被禁足在府,这下雨天会不会很是无聊?
她起了身,想着让芳沁将衣裳放入衣橱,看那木箱的边上有奇怪的物品,伸手一摸,触感柔软,拿起一看,竟是几个假喉结。
姜如倾突然想到那日他想伸手碰她的喉间,原来不是锁喉,而是想摸摸软不软?
她的心砰砰直跳。
既然他来不了,那她去不就得了。
姜如倾从木箱里挑了件鸦青男袍,拿起油纸伞,一头扎进雨雾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