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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胆敢再她身上动秋毫,我定让你们靖安侯府陪葬。”

瞬间了然,一颗棋子罢了,竟得他如此看重,摇头苦笑道:“你终有一天会死在这人手上。”

在外听的姜如倾心一颤,她自是能听懂两人的交锋,他们口中的人是她,裴文箫曾说过,他会为她,和魏王兵戎相见。

她才知这并非戏言,而是他对她的许诺。他对新帝的不善隐忍至今,如孤鹤对抗各方势力,只愿守住心中的君臣朝纲。

却可以为了她,折断一身风骨,反了所有的仁义礼德。

姜如倾吸了吸鼻子,忍住啜泣,看白束一只脚已踏出门外。

“等等。”裴文箫叫住了他。

白束回头,青白交错的衣袍已是血迹斑斑,见他抛来从架上抛来金创药,一把接过:“谢谢表哥。”

他又恢复了那个温润如玉的白侍郎,仿若刚刚那些许的大逆不道的话不是出自他的口,“你若考虑清楚,可随时来找我。”

“这药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,在我这儿,你的心该万诛,我不会去找你。”裴文箫抬眼,轻哂了声,“你刚刚有句话错得离谱。”

“哪句?”白束退了回来。

“你说她入不了祠堂。”裴文箫尝了口虾仁山药,已是寒凉,却让人心头泛暖,缓缓放箸,起身看他,笃定道:“错了,她会堂堂正正地入我们裴家祠堂。”

白束大骇:“可……可他是个男的啊。”

作者有话说:

这一章是有血性的裴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