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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文箫坐在榻边,手往她的柳枝下方的盈润轻轻一拍,眼帘低垂,“你说我罚你什么。”

声色缥缈。

姜如倾红了脸,忙将锦被挡住了脸:“羞死了,裴文箫,都大白天了,你害不害臊。”

裴文箫将被衾往下一扯,看着她红馥馥的娇容,无辜道:“哪条律法里说白日里不可和夫人恩爱了?”

呐,姜如倾再次被他的不正经打败了,冯涔还说没见过这么笨的学生,她看才不是,他简直就要无师自通了。

帐外传来轻咳:“将军,早膳可要送进来?”

姜如倾未着寸缕,慌张地冲他摆了摆手。

裴文箫唇角勾了勾:“我出来拿吧。”

看着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后,姜如倾这才窸窸窣窣地装上衣衫。

等裴文箫将早膳一一布好时,姜如倾已经穿戴整齐地从屏风后出来了。

两人落坐。

姜如倾喝着白粥,她从未想过前世的种种悲痛会是在这么寻常的一个早晨,以如此寻常的口吻被她全盘托出。

即便讲到被囚禁的那段时光,她依然内心无所波澜,好像是在讲他人的苦楚,就着萝卜干和辣椒酱,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全部说了出来。

倒是对面的那人,动了一口白粥后,就停了箸,眸色越来越深不可测,似有诡谲风云在里翻搅着,面色越来越苍白。

“我拿着那玉骨扇在脖间这个位置,”姜如倾执箸在颈侧指了指,“喏,就是这里划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