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如倾静默一瞬,明白过来,白鹭是靖安侯府的长女,那个对外声称五年前就已亡故的女儿,她竟然一直用着表字,潜伏成锦衣卫守在齐宫的诏狱?
周围暖光四溢,姜如倾却觉得不寒而栗,她感觉有张大网正在悄无声息地笼罩了他们所有人,待时机成熟,就将他们一网打尽。
裴文箫搂着她,感受到她的寒颤,抚慰道:“白俊书或许不是坏人。”
姜如倾抬眸看了看他。
裴文箫继续说道:“她知道我去了诏狱,也知道那天我就在凤渺宫,她大可以揭发,这般我必定走不出齐宫,可她却没有,我觉得她和靖安侯府并非一派。”
姜如倾的心稍安了安,若连白俊书都是坏人,她不由得为冯涔担心。眼睫轻眨,“你的意思是她叛变了?”
裴文箫摇了摇头,“不好说,等我回去见过她才能得知她到底是何意。”
“等等,”姜如倾捋了捋思绪,“你说,她当时知道你在凤渺宫?!”
言下之意就是,俊书知道裴文箫藏在浴桶里?
裴文箫笑道:“白鹭从小跟着我父亲习武,听力犹为出色,有几个人声还能辨不出来?”
姜如倾嘟哝道:“可你那时藏在浴桶里也没出声啊……”
她突然想到,俊书刚进来搜捕时,他的脑袋正陷在她的玉圆之间,她觉得呼吸不畅,往下按了按他的脑袋,就有咕噜咕噜的水泡往上冒……
姜如倾窘迫,“她不会连水泡声都听得见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