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裴文箫如何宽慰,虽然罪魁祸首是白束,但她还是心有愧疚的,如果不是她,这侍役和他的母亲妹妹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。
她说道:“裴大人已经派人去救你母亲和妹妹了。”
侍役颤颤巍巍地拿过葱油饼,咬了一口,哽出一声长咽:“对不起,我对不起裴大人。”
姜如倾拍了拍他的肩:“你要真觉得对不住他,就在大理寺好好招供,将白束的恶行都抖落出来。”
侍役涕泗横流,不住地点头。
姜如倾缓缓起身,突听到客栈门口人喊马嘶:“京兆府办案,舟公子请跟我们走一趟!”
姜如倾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人架在囚车里,马副将忙上前,动手就要劈那囚车,精锐们纷纷亮剑。
京兆尹顾宣往前一步,拦道:“马副将劫囚车可是要同罪?”
姜如倾喝声问道:“敢问大人,舟某是犯了何罪?”
顾宣拿出文书,严声道:“舟公子将靖安侯的千金打致伤残,靖安侯已上告天听,案子由本官接手,还请舟公子配合。”
那天她虽对白涟下手狠了些,但修养些日子也就筋骨应是还能动的,姜如倾不得不怀疑,是白束想借此事从中作梗,拉下裴文箫。
她还未开口,就见一暗箭不知从何而来,射向侍役,那还未吃完的葱油饼被怔怔掉地,簌簌扬起了尘灰,
但好在精锐们也不是吃素的,扬剑就将暗箭劈下。
马副将怒言:“京兆尹这是何意?”
顾宣满脸无辜,“这真不是我放的啊。”
姜如倾欲觉不妙,忙说道:“侍役是人证,千万保护好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