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一盏薄灯。
屏风前勾勒出交错的身影,将坠欲坠。
“夫人真是霸道,不让我动,还不让我笑。”
“嗯,别说话。”
“那能干什么。”
“允你,看着我。”
……
屋外树影沙沙作响。
檐角的雨滴还在如断线般落下,后院的樱桃树被这连日的大雨倾注,也在今晚抽出新芽,迎着呼呼刮过的夜风,起伏摇摆,但却闹得更是欢腾,不断抽茧剥丝,萌长嫩叶,将夜风层层纠缠,须臾,洒落了满地的雨水。
在猫舍的阿愉终于可以在这停雨的夜出来踱踱步,它挪动着小短腿,走至正院时,挠了挠左耳,跑到熙园时,动了动右耳。
罢了,它打了个哈欠,还是猫舍最是清净。
一夜琴瑟相调,鸾凤和鸣。
翌日,天际迎来了第一缕朝阳。
姜如倾下榻时差点虚瘫在地,她忙握住边上的花雕围栏,才堪堪站稳,心道:原来居上者竟这么累,下回……算了,没有下回了。
那为何每次见他第二日都是满面春风。
裴文箫从她身后走过来,扶稳了她:“难怪世人皆爱巧言令色,昨晚尝到好处了。”
就是他昨晚的深情剖白,才换来她现在的脚步浮软。姜如倾忙推诿道:“可别,裴大人,在下受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