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哥听着这颠三倒四的控诉,不由失笑:“小小七,你有没有良心啊,我们可是在帮你出恶气。”
姜如倾抹着眼泪:“不看僧面看佛面,他今天是来下聘定亲的,怎么着也不该在今日打他吧。”
“阖着我们揍人还得选个良辰吉日是吧?小小七,你的胳膊肘拐得太往外了。”
……
两人打着嘴仗,没一会就来到了正院的后头,楸木参天,枝上鸟儿叽喳,风中荡漾着檐下的风铃,余音袅袅。
三哥抬了抬下巴,含笑道:“这是吴氏祠堂,他在里头,进去找他吧。”
他们竟然在列祖列宗面前打他?
姜如倾斥了表哥一眼,这人怎么还在这里幸灾乐祸,眼眶发酸,心里如潮水汹涌阵阵发胀,不再看他,大步往里走去。
供台上香烛旺炽。
姜如倾没看到裴大人的身影,轻唤着:“靖之,靖之。”
无人响应,难道真被打得说不出话来了。
她咬了咬唇,哽咽呼道:“靖之,你出个声,我来找你了。”
“在这呢,在这呢。”一道熟悉的女声从祠堂内室传来。
姜如倾怔怔,这声音……
一着金银线缀织锦凤雀裙衫的女子走了出来,举止高雅雍容,已有了国母的作风,笑脸艳艳:“怎么,一月余不见就不认得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