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鹤安接过他的水,喝了一口,“去哪了?”
“我…去oga内科开了点抑制剂,”翁多眼睛转了转,“正巧碰上了我家教学生的父亲,就打了个招呼。”
李鹤安没有再问,好像刚刚那句问话也只不过是随口一问,他并没多关心翁多去了哪去干了什么,翁多松口气同时又有些失落。
晚上,翁多躺在病房的沙发上,手里攥着银灰色的手帕巾,他不知道李鹤安在有他的信息素环境下是什么心情。
翁多是很舒服、安心的,不过今天曹严的话还是让他有些担忧。
伸手摸在腺体上,它在日渐剥离吗?所以不单单他们的婚姻在倒计时,就连他的腺体也在倒计时吗?
他翻了个身,沙发有些窄,翁多睡的其实不算舒服,他坐起身,病房里自带着小夜灯,李鹤安平整的躺在床上,闭着眼。
“鹤安?”翁多轻轻喊了一声。
没反应,他穿上拖鞋,慢慢地走过去,坐在床边的凳子上,他长得真是好看,棱角分明的下颌线,刚硬俊朗,鼻尖上有一颗小痣,又让他看起来温柔许多。
睡着的李鹤安跟他记忆里温柔的人一模一样。
当年李鹤安高考成绩是青一市市状元,诸多记者采访,上了新闻、电视台,他对着镜头轻轻一笑,“其实我没什么好说的,就想告诉大家,努力吧,趁着年少往上奋斗,朝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前进,每个人都能成为自己的第一。”
这段话成了翁多努力的目标,他想要的生活,就是有李鹤安的生活。
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在他面前,却又跟自己想象的大不一样。
翁多覆盖上李鹤安的手,趴在他床边慢慢地闭上眼睛。
鹤安,你能多陪我久一点,再久一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