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严立马看向他,翁多眉毛轻皱,眼皮开始颤动,这是要醒过来的迹象。
“翁多。”曹严轻轻喊他,“翁多,醒来吧。”
“翁多,翁多…”
“醒过来看看,翁多,你手术成功了。”
“翁多,睁开眼睛。”
翁多感觉到自己的耳边一直有人在说话,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让他醒过来,他好像被桎梏住,他也想醒过来,他摇了摇头想说自己不行,莫名地牵扯到了后脖颈,疼的翁多猛地睁开眼睛。
“翁多,”有人笑了笑,“你醒了。”
是曹严,对,他做了腺体切割手术来着。
翁多张开嘴,想要问问自己怎么样了,却发出了一个很低沉的‘啊’,他顿住。
再次张开嘴发出又一个,“啊……”
他双眼睁大,满是恐惧。
曹严也感受到了他的不对劲,摘下了他的呼吸机,说,“别怕,你再试一次。”
翁多重复几次,仍旧只是一个暗哑到不行的‘啊’。
他又怕又无助地看着曹严,曹严马上领悟,他低声安慰翁多,“不要怕,我马上给你检查。”
随后拿上墙上的通话机,“211房马上做喉镜。”
翁多陷入了恐惧里,他还没搞清楚自己目前是什么情况,后脖颈术后的疼痛并没有比术前减轻,疼痛侵蚀着他的大脑。
他很清楚的感知到,他已经闻不见信息素的味道了,身边围绕着护士医生,翁多闻不到他们身上的信息素。
他失去了腺体,眼下还伴随着说不出话的恐惧。
他不能变成哑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