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病又不是传染病,不会传给他们,为什么要害怕他,为什么不和他玩儿了。
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翁瑞康想不明白,而翁多不仅不靠近他,连话都不愿意跟他多说,偶尔只有在翁瑞康板着脸说他时,翁多才会细细地反抗两句。
他好像是找到了窍门,他一改以往的态度,面对翁多时总是要说上他几句,翁多果然不负他所望,会和他顶嘴。
多好啊,在这个家里,没有人会这么和他说话,所有人都顺着他,生怕他发病,只有翁多不会,翁多会对他翻白眼,会对他生气。
多么可爱,翁瑞康在翁多面前觉得自己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。
翁多越长越大,渐渐的就连这样的顶嘴也不多见,翁瑞康总是会暗自关注翁多,他羡慕翁多,翁多是自由的,想干什么便干什么,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,没有人会去限制他。
他就连家门都出不去,在这栋房子里苟延残喘地活着,等待着哪天死亡降临。
他时常幻想自己要是翁多就好了,有着健康的身体,自由的灵魂。
在羡慕作祟下,翁瑞康竟然从来没有发现,家人对待翁多的不对劲。
“轰”
天空闪了一个雷,翁瑞康看见隔壁的李鹤安正慢慢地走出院子,和翁瑞康的视线对上。
他还记得,翁多起初要嫁给李鹤安时的兴奋。
翁多,是真的喜欢李鹤安吧?
李鹤安走到了翁家院子内,杨管家出门迎接和他说了什么,他抬头看了眼二楼的翁瑞康。
应该是来找他的。
翁瑞康转身下楼,李鹤安已经进了客厅。
“我想看看翁多房间。”李鹤安说。
翁瑞康点点头,对杨管家说道,“我带他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