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逃似的离开了病房,曹严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手心,那里莫名的发烫。
李鹤安还是垂着头坐在长椅里。
曹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“别打扰病人休息。”
李鹤安慢慢地抬头,靠在墙上,“我不打扰他。”
“他不想见你,”曹严说,“别让他烦神,好心情才能有助于身体恢复。”
李鹤安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,“我不让他见到我。”
曹严握紧了手,要不是怕动静太大让翁多听见,他恨不得让保安来轰走李鹤安。
“探视时间已经过了,这里是oga内科,你不适合待在这里。”曹严下逐客令。
李鹤安呆滞片刻,终于慢慢站起声,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走了。
他也并没有走远,而是坐在楼下,他心里很乱,需要离翁多近一点才能让自己安静一点儿。
双腿很疼,晚饭也没吃,饥肠辘辘的,李鹤安就是不想走。
仰头看着翁多病房的窗户,那里亮着灯,窗帘紧闭。
翁多此刻在干什么,一个人会不会孤独。
他就很孤独,在英山别墅的这几年里,他一边和李泓启做反抗,一边苟延残喘活在那栋房子里,双腿残疾,尽管去哪儿都有人,可那些人不过是在执行着李泓启的命令,不能让他这个少爷有了闪失,否则无法和李泓启交待。
李鹤安忽然失去了生命的目标,这几年里,他以为周袁死了,把恨意转移在李泓启身上,反抗、暗自培养自己的势力,想要一步步地挣脱李泓启的控制,这是他活着的目标。
到头来发现,周袁没有死,甚至从来没有爱过他,他这几年里的一切都是白费,痛苦白费,反抗白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