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……”董纤纤对夫君的信任和维护又惊又喜,另一方面又因自己让夫君放下公事跑回来而自责。
“你又没错,道什么歉。”每次看她动不动就像个小媳妇似的处处赔不是,他就忍不住火气上扬。
“可是——”她楚楚可怜的泪眼相对。
照理说,水可以灭火,但董纤纤的泪水却总像汽油——老是助燃,“我说你没错就没错,你敢不听我的?”
董纤纤猛摇头。
“那就不准再哭。”再任她哭下去,他铁定会被体内无名的熊熊怒火烧得气绝身亡。
这个笨老哥,难道就不能用温柔一点的方式安慰哭泣的小妻子吗?上官展翔真为老哥的笨感到悲哀。
不过说也没用,那颗顽固的臭石头是不可能顿悟的,反正他们俩合得来就成了。
但基于“美人至上”的原则,上官展翔还是跨刀“声援”:“纤纤,你就别再自责了,老哥不会怪你的。一个多年来一直把你的照片放在皮夹里的男人,是不可能讨厌你的。”
“呃!?”董纤纤听得莫名其妙所以忘了哭。
上官展云则惊见不妙的厉声警告,“你在胡说什么!?”
“我哪有胡说,瞧,这是什么?”上官展翔逮住老哥看到他手上那张照片而惊呆时,以浮鱼潜碧波之势,迅速劫走老哥身上的皮夹,亮出皮夹中的照片,两张并排,促狭的道:“你们瞧,是不是同一张啊?”
“我的照片怎么会——”董纤纤会意不过来,吃惊得目瞪口呆。
上官展翔瞧了瞧像受了什么重创而呆愣的老哥,坏心眼的奸笑道:
“这话说来可就长了,话说三年前有一天——”
“你给我闭嘴!纤纤去烧饭,我要吃饭了。”上官展云气急败坏的用力封住死老弟的大嘴,一面打发走小妻子。
“还不快去?”见妻子不动,他又一瞪。
“是——”董纤纤再也不敢多做耽搁,转身退去。
上官展翔挣脱老哥的大手,笑得天翻地覆,“我的老天,这是哪门子的笑话?你居然对同一个女人一见钟情两次,而且还没发现她们是同一个人?真是笑死我了,哈……”
上官展云所受到的震撼并不小于爱捉弄他的死老弟。
他怎么会想到,三年前他去台湾洽公,顺便到友人开的相片冲洗店时,偶然瞄到友人偷洗的照片,里面那个制服美少女就是他老婆!?
该死!一个穿着高中制服、剪了个短发,一个穿旗袍、留了一头如云似的长发,又有年龄上的差距,他怎么认得出她们是同一个人!?
想着想着,他的脸早已涨成猪肝色。
“你敢在纤纤面前乱嚼舌根,我就宰了你,听见没?”他以吓死人的气势严重警告老弟。
“安啦!我最有兄弟情了,不会出卖你的。”上官展翔笑得眼泪都逼出来了。
老天!都二十世纪末了,居然还有像他老哥这么纯情的生物,简直是奇迹,他该建议有关单位好好保护,免得绝种就可惜了。
“谅你也不敢!”上官展云确定老弟不会扯他后腿才放他一马,却突然躬身捧着胸口,表情十分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