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你敢说你一点都不羡慕翩翩和盈盈?”应楚楚显得咄咄逼人。
董纤纤低头不语。说她不羡慕绝对是骗人的,每每看着四妹翩翩和老公龚季洋出双入对、大姊盈盈和准夫婿程步云卿卿我我,她就羡慕不已。
应楚楚知道她在动摇,加把劲道:“纤纤,你听我说……”
“让我想想好吗?我需要时间想想。”她打断三妹。
到台北之后的这段日子,她看了很多也想了很多,心境和想法都有很大的转变,而且也开始怀疑自己过去的人生是否值得?
尤其丈夫娶妾的冲击,更让她对已逝亲娘及古圣先贤的训示不再深信不疑。
展云会想我吗?不会的!
男人一旦有了新欢又怎么会记得旧爱?何况是个不qi書網-奇书知是否爱过的旧爱?
董纤纤心痛又为自己的境遇感到悲哀,心中酸楚不已。
玄海帝国上官家
“展云少爷,准备开饭了,老夫人、老爷和夫人都在等您呢!”
管家张妈在门口恭迎大少爷归来。
“我不吃,叫他们别等我!”上官展云冷漠简短的回应,连片刻也没驻足,像只孤傲而拒绝亲近人的老鹰,独自走回自己的卧寝。
张妈早已习惯大少爷的拒绝,黯然神伤的望着他拒于千里之外的背影渐行渐远。
自从纤纤离开后,他变得比以前冷漠不爱说话,脾气也更加暴燥没耐性。除了谈公事外,他几乎是不苟言笑,成天冷着一张千年不化的冰块脸。
上官展云回到自己的寝宫一推开门,幻影便极其自然的浮现眼前——
“相公,你回来了!”
那是纤纤含羞带怯的浅笑和悦耳迷人的关心。
该死!干嘛老是想着那个背叛你的贱人!上官展云恨透自己的无能,脑海和耳畔的幸福梦幻却挥之不去。每天每天,这屋子里眼睛所见、双手所触的一切一切,都会促使他回忆起和纤纤在一起的点点滴滴。是幸福,亦是心痛!
他机械式的走到第三个衣柜打开第三个抽屉,取出了一件保管完好的手织羊毛背心,若有所思的瞪视羊毛背心半晌,突然含恨带怒的使劲抓起羊毛背心,高高举起想狠狠甩到地上。却在最后一刹那踩住煞车,反而将它紧紧的拥在怀中,激动不已地紧抱不放,好像怀抱的是什么天地至宝似的。
为什么要背叛我?为什么?
纤纤……
“大哥,你是不是预计明天动身到台湾去?”上官展翔追着上官展云问。
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?”一年半下来,上官展云的脾气变得更坏、更没有耐性,也更冷淡。
“那——”他看了看老哥冷漠严峻的侧脸才接着道:“你会不会去找纤纤?”
“我说过不准在我面前提起那个贱人,你聋了?”一触及他心中永难磨灭的创痛,上官展云便恨得咬牙切齿。
“老哥,你够了吧!自纤纤回娘家至今已经都过了一年半了,难道你想就这么一直瞎耗下去?”上官展翔很希望他们夫妻俩能趁这趟老哥到台湾和东盛集团洽公时,好好的谈谈。
“你这个帮凶还敢一直说?”上官展云永远不会忘记当初帮助那个女人逃离他的,就是他最信任的弟弟和表弟程步云。
“我和步云从不认为我们当时的决定有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