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绵绵听着猫头蛇的倾诉和悲声哭泣，神色晦暗不明。

沉默片刻，她打断了猫头蛇的哭声，说道：“好了，停一下，说完再哭。能让这么多拼接异兽选择留下来，谢泰霖和贺望德一定用了些手段，到底是什么？”

猫头蛇用尾巴擦了擦眼泪，平复了下情绪，才低声道：“是止痛剂。”

“谢泰霖的改造手术是有缺陷的，每个人在术后都留下了后遗症，每个月至少都会有一次，身体各部位并不属于自己的器官产生排斥反应，这种排斥反应非同一般，仿佛全身的器官都在拼命地互相撕扯着要离开我的身体，剧痛无比。基本上熬不过的人都死了。”

“即使是谢泰霖自己，也时常被这种疼痛折磨着。”猫头蛇说，“后来，他研究出了针对这种症状的止痛剂。喝了这种止痛剂，痛苦大大地缓解，不用担心会被活活疼死。所以，拥有一瓶止痛剂，就意味着能活得比别人久一点，痛苦也会少很多。”

“止痛剂的配方只有谢泰霖一个人知道，即使是贺望德，也不得不向他高价购买。而我们想要获得止痛剂，就必须好好表现，才能获得赏赐。”

所以，它们根本就离不开谢泰霖的掌控。

程绵绵想了想，问：“你手里有止痛剂吗，给我看看。”

“只剩下最后半瓶了。”猫头蛇犹豫了下，掏出一个尾指粗细的瓶子小心翼翼递给程绵绵，“你小心点，别摔坏了，我就只有这一丁点了。每次只舍得喝一滴，都没敢喝完，就怕哪天喝完就没了。”

程绵绵接过止痛剂仔细看了下，又打开瓶盖闻了闻，很快就心中有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