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述和孔溪睡在同一张chuáng上,却盖了两chuáng被子。
在那一刻,陈述很庆幸自己家只有一张chuáng又恨极了自己家有两chuáng被子。
多出来的那chuáng被子就像是王母娘娘拔出头上的簪子随手划出来的银河,把牛郎和织女分隔在天地的两端,隔河相望,距离那么远那么远。
陈述准备去洗个澡。
他在电影里面看到过,同居男女起chuáng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男人去洗澡就是女人去洗澡。
洗澡代表着某种神秘的仪式。
那句话是怎么说得来着?
对了,生活要有仪式感。
孔溪睁开眼睛,看着头顶白哗哗的天花板,处于一种迷惑和呆滞的状态。
这不是自己的房间,自己房间的天花板可不是这种近乎简陋的惨白色,而且这灯也不是自己亲手选的那盏法式琉璃宫灯,而是一个像是盒子状的物体紧紧的贴在墙壁上。
当然,这房间里面的家具、窗帘的高度花饰、以及被子的颜色纹理都和自己的房间有着巨大的区别。
「这是陈述的房间!」
孔溪伸出手来,抚摸着陈述刚刚躺过的枕头,心里有种即满足又羞怯的感觉。
她怎么也没有想到,自己就这样随意的睡在一个男人的房间,就这么睡在一个男人的chuáng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