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炽正在纠结要不要给他打电话,又怕坏他的好事,这会儿接到消息谜一样的兴奋,比自己谈恋爱还带劲。“怎么样了?”
时淮把弟弟今晚受难的种种情况大致讲了一遍,总结评价道,“怪可怜的。”
“得了吧你,在我这儿还装个屁啊。”秦炽大大嘞嘞道,“听到小允分手了你很高兴吧?知道人家为了找你大半夜满城飙车也很高兴吧?没当场笑出声来就不错了,我还不知道你。”
时淮抿了抿嘴角,斜倚在贩卖机上的姿势落拓不羁,“是很值得回味。”
“那现在怎么说啊,摊牌完了他答应你没有?”秦炽思路开始发散,“一直当他是个弟弟,以后忽然要改口叫嫂子了还真是不适应。”
“呃……”倒也不必。
“还没答应。他可能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谈恋爱。”但没关系。时淮说,“我会教他。”
这语气跟回国前聊天时可不一样了。秦炽揶揄道,“现在有几成把握?”
“七成。”
“七成把握他能答应你?”
“不是那么算的。”
时淮懒得解释,言简意赅道,“如果他拒绝我,就有九成。”
他俩的感情一般人还真听不明白。秦炽说,“我是搞不懂,有结果直接跟我说就行了。”
时淮应了一声,通完电话拎着饮料上楼。
他很了解应允。他的弟弟想法善变且情绪化,上限和下限中间有一个极大的范围。「了解」意味着在这个范围内他能够预设出各种可能性,表面上看起来从容地掌控全局,怎样都不算意外,但对于结果导向而言,算不得什么好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