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果然说不明白。”
路辞树扭头不看他,转身往停车场的方向走。宿淮没了趣,也自觉闭了嘴。
又是一路无话,宿淮悄悄偏头,一眼就看见路辞树头顶的两个旋,下面的耳尖还是红红的。
是不是有点过分了?他在心里谴责自己。
宿淮戳了戳那人的胳膊:“生气啦?”
路辞树没说话。
“真生气啦?”宿淮走到路辞树跟前,一手抓住肩膀,一手钳住下巴强迫他抬头,方便看清表情。
路辞树被突然出现的大力提起下巴,眼睛睁大不知所措,嘴唇被捏的嘟起,就像在索吻。他有意识的把嘟起的嘴唇后缩,又看见宿淮本来锐利的双眼充满歉意,像拆家后在一旁罚站的狗,委屈又无措的看着主人。
宿淮抬起路辞树下巴后也慌了,他看见对方嘴唇紧绷,一双桃花眼透着冷意,但水汽氤氲,就像是小学生吵架把自己吵哭了。
糟了糟了,回去怎么交代?他放开下巴,一会儿叉腰一会挠头,手忙脚乱的全然不知道怎么办了。
路辞树揉了揉脸颊,说:“你烦死了。”说完又瞪了一眼宿淮。
宿淮像兄弟似的一手揽过路辞树肩膀,一边说:“是是是,都怪我。但我也是看见那家老板那么咄咄逼人不想去送钱嘛。”
路辞树抬眼看他,不动声色的从臂弯里挣脱出来。
宿淮也不在意,继续说:“还是说你其实是想让我去那老板面前装个逼,说什么‘你们店里的花我全包了’之类的。”
“噗!哈哈。”
“笑了就代表不生气了哦。”
“没生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