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淮跟众人打了个招呼,起身离开。
“小宿啊,吃了晚饭再走呗。”林妈说。
“不了,家里有事,下次再来拜访,先走了。”宿淮跟林妈摆了摆手。转身的手特地看了一眼林琪,那人大概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,毫无顾忌的与宿淮对视,一副被家里宠坏的样子。宿淮又跟众人道了声再见,走了。
宿淮走后,一众亲戚都围着林玥,询问她和宿淮为什么脸色不对,旁敲侧击是听到了什么还是吵架了?
林玥本来就生着气,听到这些虚虚实实的打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还不都是怪你们!”林玥大吼一句,把众人吓了一跳,然后重重的摔门回房。
“这……”一个亲戚指着林玥离开的方向,“这孩子,你说她这是……”
“嘁,oga就是神经病,除了发发脾气还能干什么?”林琪好像格外讨厌oga,毫不客气,也丝毫没有注意音量的说道。
“你这孩子,说什么呢!”
“本来就是啊!”
……
宿淮从林玥家离开后,在车上给路辞树打了个电话通气,了解到用的是之前出差的那个借口,不知道是因为之前铺垫过的原因还是什么,宿妈宿爸好像相信了。他又开了四个小时车,终于在晚上九点到家。
到家后,发现大家都各自在房里,暗自松了口气。
宿淮今天累惨了,比应酬其他企业的老狐狸还累,至少老狐狸不会在室内抽烟。
他轻手轻脚打开房门,路辞树穿着宿妈妈准备的棉睡衣坐在床上,屈着腿,上面放着平板,手里的pencil勾勾画画。
他没开主灯,皮肤被旁边的小夜灯照得透亮,像文物工作者手底下透光的精致瓷器。路辞树好像刚洗了澡,前额的头发还没吹干,被随意撩起露出饱满白皙的额头——上面有个小小的美人尖。温暖的橘色灯光把他笼住,清冷的人也变得温柔,就像是苦柚子粒放进甜腻的橘子汁。那件深蓝色的睡衣似乎有些大了,明明已经扣到最上面那颗扣子,但还是能隐约看到些锁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