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竟已想不起上次联系是什么时候。
记得有次一个室友结婚,他当时正在南半球开会,到现场的只有那封厚厚的红包。红包替他到场了好多次,到底还是疏远了。
想来想去,现在也只有路辞树大概算是个朋友,他翻出通讯录,全然没有以往的犹豫。
拨通之后,却没由来的想起林玥控诉的那一句:
“你对他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吗?”
啧!烦死了,挂了吧。
对方却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,接通得很快,宿淮还没开口那边先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。
“还在加班?”
“嗯,年底了。”又是一阵键盘声。
“路老师。”
电话那边传来敲门声,紧接着是另一人的声音,干净清脆,隔着电流都让人心生好感。那人看到路辞树在打电话,指了指手上的杯子,小声说:“咖啡”。
路辞树点点桌面示意助手放桌上,又问宿淮“有事儿吗?”
“你忙的话就……”逃避的心思又卷土重来。
“有事就直说。”助手离开轻轻带上门,路辞树摘下眼镜,又揉了揉疲惫的双眼。关了外放,把手机放在耳边:“说吧,没人了”。
“……你吃饭了吗?”
一肚子话涌到嘴边,率先出头的却是这句,宿淮本人也没有想到。
那边传来一阵叹气声,“没事儿的话,我先挂……”
“哎等等!”